请叫我废柴

笔下千言,皆是肺腑

『墨远』故人旧事 随笔一

沉迷于开坑无法自拔,就是不想填,不管了,就先想到哪个写哪个好了。一些关于墨远,从小到大的随笔,也不是什么长文,存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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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竹林风起,瀑布长挂,墨倾池脚步缓慢,似乎有意为之。
  低头不语,襁褓中的婴儿含着手指,睁大眼睛,与墨倾池四目相对,这便是忘潇然三子,唤他远沧溟。
  “日后等你长大,是否会怨吾,易脉今时处境,吾亦有份。”
  倏然,墨倾池言不欲言,回想起往日一人意气风发,要与他论剑说道,再看怀中婴儿,又是无解。
  叹息,虚妄,却无谓,既已种下此因,那静待那果便是了。
  还未得深思,远沧溟已然哭闹声起,不知是否也是被他心境所扰,小脸拧巴成一团,这突如其来的变化,让墨倾池难以招架。
  “这……” 犯难间,墨倾池心中得出一猜测:“莫非是饿了?”
  离开文载龙渊已有一日,二人皆久未食之物,想来远沧溟定是饿了。
  山水之间,并无人烟,墨倾池挥袖急走,再低头,远沧溟小脸通红,哭喊呛到喉咙,不停咳嗽。
  墨倾池伸手擦尽远沧溟脸上泪痕,却被远沧溟抓住手指,凑进嘴边,餜食起来。远沧溟还未长压,小舌头卷着墨倾池指腹一阵异感,而或咬上墨倾吃几口,却不痛不痒。
  本欲抽回手指,可哭声因此而停了,任由远沧溟小手紧紧抓住,不让其离开。
  这远沧溟生来模样可爱,在儒门多日也未见如此哭闹,双眸明亮,第一次见到见到墨倾池之时,竟挥舞双手,咧嘴大笑。
  墨倾池本性淡漠,也是显少遇到这般待遇,心中自是觉得与这孩子有些缘分。
  急走间,远处燃起浓烟,一户人家坐落在这山间,一农妇背着孩童门前劳作, 却未见男主人。
  墨倾池缓步而至,上下打量,引得村妇注意,还未开口,便被询问来意。
  “可是有事?” 村妇眼神落在远沧溟身上,兴许是远沧溟过于可爱,村妇脸上悦色,却又不悦:“孩子娘亲呢?你这为爹的怎可让孩子吃这手指!”
  墨倾池一时语塞,片刻后抽回手指:“吾乃这孩子大哥。”
  农妇欲从墨倾池手中接过远沧溟,谁知远沧溟哭声再起,墨倾池抬手挡住襁褓:“这孩子认生,对不住。”
  “是饿了吧,我生养了这么多孩子,一看就能看出来,你这做大哥的应该将他交于他娘亲,这大男人怎么做得了喂奶的活呢。”农妇口中絮叨,却转身回到屋中,细碎的话语从屋中传来:“我这孩儿也大了,没有奶水可以喂他,只能给些米水,希望能解燃眉之急了。”
  瓷碗装上一碗细软小米粥,特意吩咐不可操之过急,农妇盯着远沧溟,满脸笑意。
  墨倾池接过瓷碗,碗中细粥冒着热气,儒门礼数众多,他虽已离开儒门,可传儒之心未曾改变,作揖:“多谢。”
  远沧溟瞪大眼睛,小手伸长欲抓墨倾池手中瓷碗,不可放肆已到嘴边,却又硬压回去,这不过还是个孩子。
  坐到一旁,一根木筷轻蘸,米水停留在远沧溟小嘴上,顷刻被餜食,流在嘴角的都被墨倾池一一擦去。
  谁人曾想,多日前还在与他们权谋利益的儒门圣司,今日竟为一孩童擦拭嘴角。
  倏忽间,墨倾池听到清脆笑声,远沧溟抓住墨倾池手中筷子,咧嘴大笑,墨倾池也是失笑,哭笑都只是一瞬,无忧无虑这也正是他想给远沧溟的。
  “以后便莫在闹了。”
  虽知远沧溟未必听懂,却还是说出了口。
  告别农妇,墨倾池暂且不知何去何从,飞身站在悬崖之颠,远沧溟嘴中咿咿呀呀,不知说着什么,忽而伸手抓住墨倾池头发,一刻不得闲。
  墨倾池任他所为,直到他静静睡去,如此安静倒是让墨倾池深感不适,远沧溟睫毛很长,闭上眼睛尤为明显,墨倾池不由得伸手触及,柔软的脸蛋摩擦指腹,竟让儒门圣司嘴角勾笑。
  “放心睡吧。”
  又站了许久,风吹起衣袖,儒生风骨,一转身却又是要去寻米,煮上一碗清粥。
  脱俗,凡尘,皆是人生所需而致。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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