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叫我废柴

笔下千言,皆是肺腑

『奉天逍遥』无心山

    山水连天,江船入画,徐风荡涤水面,湛蓝泛起涟漪,船身摇晃,咿呀作响,四处漂浮。
  “奉天阿,你老站着不累吗?都说了是出来游历了,不要老是板着脸,拿着书呀。”
  玉逍遥卧在船头,手中醉逍遥挥持而过,给自己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:“过来吹吹笛子给师兄听,师兄正好也想唱上一曲,如此美景,与奉天你共赏,真是乐哉!”
  君奉天立于船尾,与这山水融为一体,仙风道骨,回头间,与玉逍遥眼神想接:“为何想要去无心山?”
  玉逍遥坐起身,歪头,脸上故做伤心之色:“奉天你是忘了吗?以前奉天逍遥并走江湖,看过多少山川河流,只有这无心山没有来过,当时你说这山名字就不好,去了怕伤害我们师兄弟感情。你……当真忘了?”
  “那你为何还要来?”
  君奉天垂下眼帘,他确实说过这话,当时玉萧尚在,三人游历天下,唯独这无心山不曾来过,而此刻玉逍遥却执意要来。
  玉逍遥站起身,身形随着船身摇晃,面露难色:“奉天真的要我走过去吗?可是…”
  可是我功力已废,再无多余气力。
  话语还未说完,君奉天已至身侧,玉逍遥喜形于色,伸手拍了拍君奉天肩膀,大笑道:“果然还是师兄重要,对不对?奉天阿,听说这无心山有一温泉,到时候我可要好好泡一泡!”
  “你又是从何处听来的?”
  君奉天侧目,与玉逍遥坐在船尾。
  玉逍遥顿时语塞,用醉逍遥敲了敲脑袋:“你看看,我差点都忘了,我在仙脚看到的呀,当初师兄我被困在仙脚,奉天你又不来看我,我只能靠看那些小电影解闷了。”
  君奉天不在多问,只留一字。
  “嗯。”
  无心山就在眼前,玉逍遥指着前方高耸入云的山峰,一脸惬意:“就是那里了,奉天我们过去吧。”
  君奉天点头,伸手揽住玉逍遥,云烟消散不留人,再现已是无心山上,省去不必要的脚程,直登山顶。
  “要是玉萧还在,那我们三人…不说了。”玉逍遥转身便看看寥寥云雾,偌大水池中碧蓝不见池底,吹来的暖风之中还有一丝药香:“奉天,这池水似是吸收了山中灵气,应会对我的伤势有所助益。”
  君奉天蹲下身子,撩拨起池水,水质温和,其中夹杂灵芝,人参等:“是一处绝佳之地。”
  玉逍遥闻言,褪去外衫,白发散落,只余内衣,作势便要进入池中,却被君奉天拉住。
  “怎么了?”
  “水中情形不明,你伤体未愈,不宜冒险。”
  玉逍遥歪头轻笑:“奉天这是在担心师兄吗?不必担忧,有你在,我便不会有事的。”
  君奉天转过身,盘腿而坐,听着玉逍遥入水之声,雾气围绕在周身,只听见玉逍遥发出舒服的声音。
  “嗯~奉天,你要不要下来,水温正好,你这样坐着很容易感冒的。而且你放心,我不会偷看的。”
  玉逍遥捂住眼睛,却在手指缝中偷看。
  “你自己慢慢泡吧。”
  君奉天不为所动,闭上眼睛开始打坐,玉逍遥趴在温泉边叹气:“真是无情阿。”
  君奉天感觉身后不对,无奈起身褪去外衣,迷雾中看不见神情,不及深思,君奉天直接进入温泉池中。
  “你转过身去,我替你运气调息。”
  自从大战之后,玉逍遥虽非全身而退,却也未殃及性命,君奉天自是记得二人之间承诺,便带着玉逍遥出来浪迹天涯。
  说是浪迹天涯,倒不如说是游历山水,此刻真气贯穿二人全身,疏通玉逍遥周身几处大穴,想来日后功体应是可以恢复。
  星辰斗转,运气之后,二人仰望繁星,心中各怀心事,却都是无语。
  远处天色渐亮,玉逍遥起身,只着一身布衣立于山顶,白发垂散,烟尘不染。
  而后一件外衣披上了身,君奉天就站在身后,这个永远都会在玉逍遥身后的人,此刻竟罕见多了主动关怀之语。
  “莫是染了风尘。”
  玉逍遥面色红润,昨夜的温泉确实有奇笑,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,抱住君奉天肩膀,指着远处红霞。
  “奉天快看,那边的天多好看,太阳就要出来了,这无心山也没有什么伤人的,以后阿,我就可以跟天下人说,我和奉天是去过所有山川的,奉天逍遥,浪迹天涯!”
  “嗯。”
  红霞之下的玉逍遥潇洒如初,君奉天回手轻揽玉逍遥腰侧。
  如今他真的担不起法儒这个称号。
  因为他再也无法无情无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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